匈奴大军悄然逼近平阳县外的消息,如同一场阴霾,早早便笼罩在镇守使李崖的心头。为了确保平阳城固若金汤,作为代知府的范进,毅然决然地亲自奔赴洛阳取武器。能否守住这座城,关键便在于能否及时获得朝廷补给的装备。此时的平阳城中,陈松涛官居上将军,五品官职在身,论官职比任朝辉要大,因此顺理成章地被李崖拜为大将,承担起指挥作战的重任。而乔芒的处境则略显尴尬,他与李崖同样身为从五品官员。起初,乔芒心中尚有几分硬气,盘算着带着从石洲出来的弟兄们据守晋州,怎奈手中的武器装备实在太过薄弱,在这战乱纷飞的局势下,根本难以支撑起一场像样的防御战。当得知朝廷拨发了大量武器用以补充并州,且这批武器主要是为马上要面临大战的平阳城准备时,李崖一番苦劝,乔芒最终无奈地来到了平阳府。朝廷此次送来的武器种类繁杂,令人目不暇接。其中有专门用于守城的大口径炮,这种炮体型庞大,威力惊人,一旦开火,能在瞬间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;还有步兵炮,因其便于推着在战场上移动,且射击准确性较高,如今朝廷常将其用于巷战之中;此外,还有栾城称作迫击炮的火炮,虽造型与常见的迫击炮相似,但原理却有所不同;小口径手持的虎樽炮也配备了若干,这种炮灵活轻便,适合近距离作战。有了这些武器的助力,李崖等人齐聚平阳府,围坐在一起,仔细商议着御敌之策。他们决定按兵不动,坐等敌人攻城。待消灭掉一定数量的匈奴有生力量后,便组织兵力进行反攻,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。另一边,耶律青率领的队伍晚了一天才抵达晋州。此时,古力扎尔早已带着队伍离开了。带队的洛海清麾下同样有五万人马,按照耶律青的授意,他们有意识地晚出发一天,而后才缓缓奔赴战场。每个人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,各怀心思。而平阳府这边,谁也没有料到古力扎尔竟会选择在清晨发动偷袭。这一天,黎明前的黑暗如一块厚重的幕布,缓缓笼罩着大地。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,轻柔的晨风吹拂过平阳城头,带着一丝凉意。经过一夜的值守,许多士兵都已疲惫不堪,不少人在岗位上开始打起盹来,迷迷糊糊地等待着换防的士兵前来。在城墙上,有个年轻的士兵感觉尿急,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老兵,小声说道:“哥,我尿急得很,下去小解一下哈。”老兵睡眼惺忪,不耐烦地回应道:“你个憨货,这个点城下压根儿就没人,你就顺着城墙尿呗,还能给城墙上的杂草施施肥。”年轻士兵挠挠头,嘿嘿笑道:“哥,我是怕万一有路过的小媳妇瞧见我的童子身,传出去那多丢人呀。”老兵没好气地啐了一口:“就你屁话多,想去就去,别在这儿烦我。”年轻士兵心中嘀咕:“特么的晚上能尿,这会儿天又没完全亮,在这儿尿了又能咋样?”于是,他顺着墙垛的缺口,解开裤子就往城下滋水。就在这时,他隐约瞧见不远处似乎有人影在靠近。由于距离足有二百米远,视线还比较模糊,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放完水后,他抖了抖身子,提起裤子,正准备扎紧腰上的绳索,却又清楚地看到下面有许多人头在攒动,而且行动方向出奇地一致。他心中一惊,急忙对老兵说道:“哥,我好像真没眼花,不远处好像有好多人呢。”老兵砸吧了一下嘴,依旧不耐烦地说道:“你是真啰嗦,就这天色,你还能看到有人……有人?”话说到一半,老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猛地一个激灵,瞬间从地上爬起来,使劲揉了揉眼睛,朝着远方定睛看去。果然,远处密密麻麻地站着好多人,而且所有人的脸都正对着他们这边。“不好,有人!”老兵心中一紧,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。“真的有人啊?不是我眼花啦?”年轻士兵也紧张起来。“废什么话,都赶紧起来!快去报告值守的官人,让炮兵也赶紧过来,准备打仗了……”老兵一边大声呼喊,一边用力推搡着周围还在打盹的士兵。这一嗓子,仿佛一道惊雷,惊醒了那些正昏昏欲睡的人,大家纷纷起身,惊慌失措地朝着城墙外望去。此时,天色的能见度已经比刚才清晰了许多,城下的情况逐渐映入众人眼帘。值守的军官听到呼喊声,急忙匆匆跑了过来,一边跑一边大声呵斥道:“你们他娘的要是看错了,我非把你们拖出去喂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一声尖锐的“咻……”,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“敌袭,匈奴人来了……”值守的军官脸色大变,扯着嗓子大声喊道。随着爆炸声响起,平阳守城的官兵们瞬间惊醒,纷纷朝着各自的岗位飞奔而去。然而,由于发现敌人的时间稍晚了一些,很多炮位在匈奴人的首轮攻击下已经被轰塌,导致不少大炮被毁。不过,好在此次城墙上布置的火炮数量较多。在韩自清的迅速组织下,守城官兵们很快便稳住阵脚,展开了反击。双方一经交手,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,人员伤亡也随之而来。城下,匈奴人的许多迫击炮炮位被城墙上大口径火炮的强大威力掀飞,火炮零件四处飞溅;城上,也有一些大炮因为城墙被轰塌,顺着斜坡滚落城下,斜靠在城墙边。炮火在黎明的天空中相互攻讦,尽管天色还未大亮,但那此起彼伏的火光已经将天空映照得彤红如血。韩自清眼见着城墙上的大炮炮位越来越少,而城下匈奴人的迫击炮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,依旧在不断地朝着城上倾泻火力。他心急如焚,急忙大声下令道:“你们几个,赶紧去把步兵炮抬上来,就在这些缺口处和他们拼了!”居高临下,步兵炮若是发射弹丸,以当前的距离,完全能够打到敌人那边。韩自清深知这一点,他的这个安排可谓是当机立断,十分正确。:()穿越成废皇子,只想苟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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