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东西,花样还挺多。”故意将白衣女往阳台外推了些许,见老屠夫表情果然变得紧张,我更加确定,局势已经反转,此时由我来掌握。
“白痴!还不到我这里来,等死吗?”做出将白衣女猛推下阳台的动作,把老屠夫震住,定在原地不敢乱动,我又朝楼下大喊。
在我抓住白衣女,发出威胁的时候,偷狗贼已经放开女探花和张茜,进入一种僵硬呆滞的状态。所以此时,她们已经恢复自由,看看着装诡异的老屠夫,又看看神若游魂,一动不动的几个房客后,小心绕开他们,向二楼走来。
她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劲,似乎并非她一开始认为的那样,暂时选择了相信我。
“方长,你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,你在做什么?”拉着张茜上楼,距离我两米停下,女探花一脸严肃地问。
“不想死在这里就闭嘴,没功夫搭理你,滚到后面来!”现在是局面彻底翻转的时候,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刻,一旦被老屠夫找到破绽,一定会痛下杀手,不会再给任何机会。
女探花眉头一皱,顿时又想摆威风,拿身份压我。
“姐姐你别说话了吧,我相信方长哥,他不会做坏事,更不会害我们。”正想和我针锋相对,张茜扯了扯她衣角。
“老爷子,我本来无意针对你,只是有些事实属迫不得已,我也没办法。但是从我第一次来,你就想着怎样杀我,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不等她们走到身后,我已经开始向楼下的老屠夫喊话。
“所以,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,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
老屠夫面无表情,没有说话。
对此我并不意外,见他没有“对话解决”的意思,便也绝了从他嘴里挖出所有谜底的心思,冷笑道:“行,既然你不说,我也不多问。”
“但是有一个问题,你必须回答!”
“这个问题就是:死在你手里的这六个人,尸首究竟在哪?”
此话一出,刚刚不情不愿躲到我身后的女探花神色大变。
“别装聋,这个问题你没得选,必须回答!”等了一分钟,没能得到老屠夫的回应,我声音也加大了几分。
同时缓缓发力,冷笑着把残疾女往阳台外推。
“后生,你是好人,做事何苦不留余地。”在闺女大半身体都已经悬空,又哭又叫地挣扎着,开始向下倾斜的时候,老屠夫终于承受不住压力。
“好像今晚几次暗下杀手的是你,几次差点把命丢掉的是我吧?到底是谁在赶尽杀绝不留余地?”这话听得我想笑,末了表情一冷,猛地将残疾女抓回来:“别废话,回答我!你究竟把尸首弄哪了?给你二十秒,不回答,我们就来试试,你接不接得住你女儿。”
“这个问题,应该用不着回答吧。”老屠夫认真看向我。
“少废话!现在我这里是三条人命,为了活下去,我什么都做得出来!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
被老头子顾左右而言他,我下意识想大骂,却又轻轻一怔。
“我……”老头子神色复杂,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……一直都以为你知道。”
这一下,倒是把我弄迷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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